第11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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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可惜可惜。”李白摇头晃脑,还故意把面前的酒杯夹起在身前晃了晃,然后抬头一饮而尽。
  “好酒!”李白豪迈抬起衣袖擦拭着嘴角,冲着贺知章眨眨眼。
  贺知章哭笑不得:“你啊……”
  贺知章没有在寿安公主府待多久,他不能饮酒,看着李白喝酒馋得了不得,干脆眼不见心不烦,跟李白又聊了一会后就回家去了。
  宴上就剩了李长安沈初和李白。
  李白没有再饮酒,而是和李长安聊起了天,他淡淡道:“这样好的酒我日后喝不起了。”
  “我阿爷死了。”
  李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,仿佛只是再倒一杯酒一样的平静。
  李长安举着的玉箸停在了半空,她看着李白,张张嘴,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  甚至连节哀都说不出来。
  沈初也一样。
  她们早就知道李白的父亲会去世,而且李白的兄弟会将李白赶出家门。
  “我的两个兄长分了家产,没有我那份。”李白耸耸肩,轻松道。
  “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……会桃花之芳园,序天伦之乐事……”李白念着他的文。
  李长安知道这篇文章的名字,《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》,是李白写给他兄弟们的文章。
  大概他们兄弟的感情曾经很好吧。
  李白笑着:“也不能怪我的兄弟,我父亲曾给过我三十万金,只是我出蜀以后都给花的一干二净。”
  这下真成了千金散尽了,李长安看着李白,认真道:“你可以写诗,就写《赠李二十九娘》,你写诗我养你。”
  害,《赠汪伦》也是赠,《赠李二十九娘》也是赠,都是花钱给诗仙打榜嘛。
  一侧沈初轻咳了好几声,李长安连忙找补:“写《赠沈初》也算,我也出钱养你。”
  沈初这才满意,看着李长安觉得自己没有白教这个学生。
  李白看了看李长安,笑了:“好,我日后给李二十九写多多的诗!”
  他意气风发,就像那日李长安在漳县县衙门前初遇他的时候一样。
  李白拿起了玉箸,轻轻敲着酒杯杯沿。
  李白今日没有喝多少酒,目光清明,歌声清朗:“金樽清酒斗十千,玉盘珍羞值万钱。”
  “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。”李白没有拔剑,他只是轻叹了一声。
  为了求官,李白散尽三十万金,拜访李邕,拜访韩朝宗,两次拜访玉真公主……他以为有了官职就能完成他的政治理想,如管仲乐毅一样辅佐自己的明主了。
  可也只是“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。”
  李白手持玉箸,敲击着酒杯杯沿和盛菜的玉盘,高歌:“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?”
  这条路太难了,他一次次上谏,换来的不是重用,而是帝王的疏远,是同僚的排挤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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