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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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即便如此,他的面色依旧不改,眼神之中,甚至汹涌起一道明烈的杀意。
  他阴鸷的眼神划过少女肿胀的唇,以及唇边那一道极鲜明刺目的绯色。
  第二次,他埋头扑上来。
  埋头,将她扑倒在车壁上,发疯般得弓身亲吻过来。
  这不是吻,不是啮咬。
  而是擦拭。
  沈兰蘅擦拭着她的唇角,以薄唇擦拭着少女唇上的血迹,擦拭着她身上那每一道、沈顷留下来的气息。
  兰香盈盈,扑满口鼻。
  与呛人的血腥气息交织在一起。
  他这般凶狠,凶狠得让郦酥衣下意识去躲。
  即便是同一张脸,甚至是同一具身体,可沈兰蘅的脾性依旧让郦酥衣退避三舍。每每在入夜时见了对方,她都下意识地想要逃离。包括现在,当男人不顾一切地压过来时,她的第一反应是反抗,是自救,是将他推开。
  她愈抗拒,便愈激起男子眼中的愠意。
  对方以一只手狠狠掐住她两只手的手腕,将她的胳膊高举过头顶。
  另一只手按压住她的脸庞,将她死死按在车壁之上。
  少女泪眼朦胧。
  “世子爷没有再碰妾的哪里,妾并未与他再做旁的事。妾身知错了,妾真的知道错了。您放过妾……您饶过妾身罢……”
  沈兰蘅伏在她耳边,恨恨纠正。
  “是沈顷。”
  不是世子爷。
  她赶忙道:“沈顷,是沈顷……”
  “撕拉”一声,她再也禁不住,右手挣扎着垂下,竟一下撕掉了车窗的帷帐!
  冷风汹涌而至。
  夜色涌入车窗,与夜风一道汹涌的,还有男人眼底的情绪、身上的吐息。
  沈兰蘅原本不打算放过她的。
  即便是在没了车帘的马车里。
  少女紧攥着破絮般的帷帘,一整张脸被吓得煞白如纸。因是前头还坐着驭马的车夫,她哭得不敢太大声,拼命咬着沾染了血渍的下唇,企图将那些声息咽入喉舌之中去。
  她越抑制着哭声,那哭腔便愈随,愈发惹人怜惜。
  沈兰蘅停住正攥着她腰身的手,借着窗外涌入的月色,朝她面上望去。
  她面色煞白,脸上尽是惊惧,被他吓得像是丢了魂儿。
  一瞬之间,让他想起在万恩山上的那一夜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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