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不科学 第14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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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手。
  没错,手——这种情况在很多早先的英国画作里都能见到,比如珍藏在于奥地利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的《农民的婚礼》。
  这习惯甚至在后世有些地区都没改变,比如某个叫新手钓鱼人的扑街作家,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位英国人把方便面直接放到了个碗里,再放到微波炉里转一下,然后就直接用手拿着吃了……
  怎么说呢,也不是说黑吧,约翰牛那边对吃这玩意儿确实不太讲究。
  当然了,目前还有一种说法,认为刀叉是华夏人传到欧洲去的。
  不过这说法没啥特别强力的依据,姑且了解一下就好。
  视线再回归餐桌。
  或许有些童靴对于鳗鱼的腥度有种错觉,觉得只有河鱼才需要去腥环节,鳗鱼是不需要的。
  这句话里其实存在有两个错误:
  首先,英国的鳗鱼其实也是河鱼,它们生活在泰晤士河里——19年的时候泰晤士河还因为河水中苯酰、咖啡因和可卡因含量高,导致了大量的鳗鱼‘暴动’。
  其次,英国鳗鱼的腥味可一点儿也不比河鱼鲤鱼要差,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搜或者尝尝鳗鱼冻,那可是不下于仰望星空的英国黑暗料理之王。
  总而言之。
  没有经过处理的鳗鱼汤对于徐云这种现代人来说无疑难以下咽,但在17世纪英国的平民家庭里,这却可以算是顶级的美味之一。
  “呼哈——”
  一口热腾腾的鱼汤入腹,威廉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享受的表情。
  随后放下碗,左手拿起面包,右手直接从餐盘里拿起一根椰菜花,先用灰绿色的汤汁在面包上过了一遍,接着将面包一口塞进了嘴里,任由汁水滴到了餐桌上。
  没有女佣仆役,也没有红酒灯烛,原始到仅比茹毛饮血好上一点儿(因为太穷了做菜没有放盐),这就是徐云在十七世纪的第一顿饭。
  鳗鱼汤喝不下,但餐桌上总得给主家一些面子,因此徐云犹豫了几秒钟,最后还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面包,简单的抹了点黄油。
  威廉夫人制作的面包有些类似本土的呛面馒头,质地厚实坚硬,内部很有颗粒感,吃起来很干但却极度抗饿。
  徐云曾经在鲁东省的文登待过一段时间,吃过几个月的呛面馒头和玉米面窝窝头,因此这种面包吃起来倒是挺习惯的。
  与本土“食不言寝不语”的传统不同,约翰牛特喜欢在餐桌上聊天,唯一的要求就是嘴里不能有食物。
  因此喝了两口鱼汤后,威廉便主动开口了:
  “肥鱼先生,你这次准备在伍尔索普待多久呢?”
  徐云想了想,便按任务的要求说道:
  “大概一到两个月吧,现在瘟疫肆虐,不列颠与尼德兰的通路被阻断,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寄信联系上我的祖父张三爵士。”
  听到鼠疫这个词,威廉的脸上也不由现出一丝忧虑:
  “瘟疫啊……希望那些大人能尽早想出办法吧,虽然这是神的旨意,但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事了……”
  看着在胸口划十字的威廉,徐云微微摇了摇头。
  鼠疫也好霍乱也罢,这些疾病真正被发现传染源,那都是近代一两百年的事情了。
  比如鼠疫的元凶鼠疫杆菌,是亚历山大·耶尔森在1894才正式分离出的毒株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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