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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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鸨头原本嫌弃他眼盲年纪大,但又看他样貌实在是好,舍不得丢,就打算让他在楼里当个人人可以践踏的最低等的小倌。
  若真是如此,他怕是要被玩死。
  情急之下,他一句:“瞎子自能遇到想找瞎子的客人,眼盲看不见不知道岂不是不知省了多少事。”
  提点了鸨头,为自己博得一条活路。
  妓院这种地方可不是谁都能来的,男妓更不是谁都能嫖的,嫖了更不是谁都能让人知道的,一个瞎子,尤其是一个品相气质都极佳的瞎子不知能满足多少人的要求,这妥妥的是一棵摇钱树啊!
  鸨头见他知情识趣,于是专门给他安排一些隐秘的客户。
  不出所料,点他的客人虽不多,但无一不是出手大方,事还少。
  一般需要保密的客户,也都是有身份的,非富即贵,他小心伺候着,攀着高枝儿一步步爬到了花魁的位置。
  不管哪一行哪一业,爬到了尖尖上,日子自然好过得多。
  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岁数大了,一旦年老色衰,留不住客,好日子就到头了,他离那一天也不远了,这日子过一天是少一天,得好好珍惜。
  他双眼失明,越是身处黑暗,越是向往光明,那时他最爱做的事情,就是午时阳光最烈的时候,打开窗子,坐在窗台边将手伸出窗外,感受阳光,感受风。
  那一天,他照常坐在窗边晒太阳,不慎头上的簪子滑落楼下,说来也巧,那时恰巧温时澜路过楼下,被簪子砸了个正着。
  他们的缘分就此开始。
  温时澜性好自由,无出仕之心,从学院毕业后便四处游历,畅游大好河山,未参加科举,但丞相就他一个独子怎能任由他如此放肆,几番催促逼迫之下他终于在两年后参加春围,一举夺魁,成了头名状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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