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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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见这人行动迟缓,修为不像多高深的样子,他无声加快脚步靠近那人身后。
  越是靠近,少年越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。
  难不成是白天抢他短刀中的一个?
  “喂,找你问个路。”少年一个手刀横在这人脖颈处,“浮屠塔出口是不是在前面?”
  一阵风吹过,呜呜咽咽,听得人脊背发凉。
  无人回应。
  这道身影自少年靠近便不再动了,却也不说话、不回头,只安安静静背对着他站在那里。
  “问你话呢,听见了没有?”
  少年没什么耐性,语气更沉了几分。
  不知道是不是周遭太诡异,他起初胆子还挺大,此刻却按捺不住地回想那些警告和传言。
  他心头一跳,手腕用力压上那人脖颈,掌心边缘不可避免触到那人皮肤。
  冰冷的,带着几分说不上的黏滑湿意,还沾着些泥土碎屑,仿佛刚在地上滚过一圈。
  少年一愣,还没作出任何反应,便感觉手边抵抗的力道一松。
  那人头颅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倾斜,露出脖颈处血肉模糊的断痕,缓缓滑落下去,“扑通”一声坠落在地上。
  少年瞳孔骤然紧缩,映出天边一轮赤红血月。
  ……
  额心紧靠着裴烬肩头的衣料,这样微低头的姿势,温寒烟只看见空隙间骤然大盛的红光。
  那光线只被她余光瞥见一点,色泽便浓郁得像是渗了血,惊鸿一瞥便感觉极其不祥。
  温寒烟立刻紧闭上眼睛。
  这次,裴烬应当真没骗她。
  安静的空气中蔓延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,几分暧昧,几分紧绷。
  温寒烟浑身不自在,不仅是她靠在裴烬怀中这个姿势。
  失去视线于她而言,就像是将掌控完全拱手让人。
  这样度过的每分每秒,她通身上下都仿佛被浸泡在一种极度的不安定感之中。
  裴烬却在这时打破沉默,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。
  “你信不信,巫阳舟定然是个千百年的老光棍。”
  温寒烟一怔,注意力瞬间被分散:“什么?”
  “你应当已经察觉到,这些破牌子上丑不拉几的纹路。”
  裴烬屈指轻弹了一下她腰间令牌,“既然如此,你也该能猜到,为何一间厢房只能容纳一个人。”
  温寒烟心底念头微微一转,猛然想通什么,愕然道:“是阵法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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