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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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魏知善安抚道:“这是我这一脉所配的密药,对退烧有奇效,我等下再以金针安神,必能退烧,将军莫要焦虑。”
  拓拔璨伸手重重撞在帐篷主柱,恨恨道:“可恨的南人,可恨的广平王!”
  魏知善试探道:“昨夜事出突然,我与阿弟惊慌之下躲入了芦苇丛中,不知纵火之人可拿到了?”
  拓拔璨摇头道:“贼人恶毒,只烧了营帐,便退走了,想来也是,淮河之上有我水军夜巡,必然是小股敌人,看到我堆积在河滩上的苇草,方才放火。”
  “这……”魏知善迟疑道,“有没可能是军中有不慎,引发火势呢?”
  “一派胡言!”拓拔璨斩钉截铁道,“必然是南人趁夜袭击!”
  说到这,这少年眼中显几分威胁之意:“魏大夫,你这话是说我父治军不严么?”
  魏知善谦卑地低头:“小道岂敢,方才是我胡思乱想了,请将军勿要怪罪!”
  拓拔璨这才作罢,但看到被一起带过来的少年,轻哼一声:“好好为我父治病,这孩儿是你弟弟?”
  魏知善低声道:“他是我义弟君泽,父母早亡,由我照顾着长大,随我行医。”
  拓拔璨冷哼一声:“让他先跟着我,你做好自己的事。”
  魏知善有些担忧道:“是!”
  于是低头,认真为广城郡王施针。
  那药果然有效。
  不过一个多时辰,广城郡王的高烧便退了下来,人也不再抽搐。
  让其它医官看了,也纷纷惊叹这位魏大夫的医术。
  见此情景,拓拔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,吩咐魏知善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后,这才带着萧君泽出去。
  ……
  萧君泽跟着拓拔璨走出帐外,这少年怒吼一声,便在这冷风之中弄了一简易棚子,开始处理军务。
  他在一边听着,很快就分析出了局面,昨天晚上,兵荒马乱中,许多鲜卑将士因为踩踏、大火等因由,损失严重,广城郡王病倒后,军务本应由副将代理,但副将昨晚受了伤,还未醒来,于是便只能让拓拔璨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处理。
  但拓拔璨到底经验不足,处理得手忙脚乱,还要给朝廷写报告,证明这次袭击是南齐的徐州刺史萧惠休做的,父亲因为徐太医走了病情反复,加上诸军出来的匆忙,群龙无首,这才让人钻了空子……
  反正一句话,不是我们不努力,实在是敌人太狡猾。
  萧君泽坐在一边,小小地打着哈欠。
  对这种情况,他一点也不意外——放火之初,他就知道魏军不但不会追究纵火人,还会制造足够多的理由把原因扣在南齐头上。
  不然要怎么对朝廷交待?
  说是几个贼匪就差点火烧连营了?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想被朝廷问罪吗?
  但如果是敌军干的,那就没关系了,郡王都撑着病体主持大局了,才击退敌人,你还要人家怎么样?
  他缩在帐篷的角落,裹紧了衣服,脸上泥污也挡不住那清纯无比的美貌,一晚没睡,萎靡的小孩让偶尔一眼瞥过去的拓拔璨有些心虚,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子。
  于是他闷闷道:“后边帐里去睡,别在这打扰我。”
  萧君泽乖巧地应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挪出去,然后消失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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