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大黄顶子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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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是个直性子脾气,她要是不和我说吧,那就也算了,可她话吐到一半又往回咽,憋的我难受,可又不好问。
  我就牵着驴闷头走,她说咋走就咋走。走了一会,天有点亮了,前面树林后闪出好大一片宅院来。
  那小媳妇就说到了,我就去敲门,敲了半天也没人应,那小媳妇就央求我帮个忙。
  碰上这事了,我也没话好说,直接翻墙进院,又开门背小媳妇。
  她手往东一指,我就背着她到东边那间,我刚伸手一推,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。
  里面漆黑一片,好像有人,那小媳妇就“爹啊爹啊”地直哭。
  我把枪竖在门口,又把那小媳妇放到炕上,找洋火点灯。
  灯一亮,就看见在炕里面躺了个老头,眼窝深陷,双眼紧闭,也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  我就去摸那老头手腕,看看还有没有脉象,谁知道我的手刚一碰他的身子。
  那老头一下子就坐起来,两只手死死的攥住了我两只胳膊,眼睛一睁,两只小眼精光四射,瞅着直发绿。
  我心里叫一声苦啊,早知道这大黄顶子不是啥好地方,可还是上当了。
  就听那老头喊一声:“娃儿们,都来吧”。
  院子里应声一片,立马有几个棒小伙子冲进来,把我拖到院子里,绑在了一棵大树上。
  院子里马上就热闹了,从南北两趟房子里呼啦一家伙出来几十个青年男女,跑来跑去搬东西,有人抬桌子,有人上酒上菜,有人敞开大门,大红的桌布也铺好了,好像是办啥喜事。
  这些人动作麻溜,有几个人还缺胳膊少腿,连眼睛鼻子也没了,可脸上却是一副恍恍惚惚、不痛不痒的表情,眼珠子也直不楞登的,仿佛是被人扯了线的木偶。
  没一会,酒席摆好。为首一人从怀里扯出个二踢脚,就在当院放了。
  嘭地一声响过,这几十人立马转身回屋,门窗关好,好像根本不曾出现过一样。
  接着,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,这些房门又打开了,转出些奇奇怪怪的人。
  有握着旱烟袋的老太太,有胖乎乎和气的买卖人,有个梳着冲天小辫的胖娃娃,还有数个壮汉。
  这些家伙互相打着招呼,好像很久没见的老朋友,然后就一个个围着我转,嘴里还不断说:“嘿,这小子就是皮三啊,不知道一会黄老爷怎么处置他?”
  那个胖娃娃突然用手一指说:“嘘,黄老爷出来了。”
  我顺着他手指去看,就看刚才抓我那老头从房间里大踏步走出来,大声和这帮鸟人打着招呼,声音洪亮,精神饱满。
  那小媳妇就跟在他身后。我仔细盯着这些人看,只见除了那个小媳妇以外,其他人俩眼放绿光,目光游移不定,上下左右地咕噜咕噜乱转,我就知道今天是要坏。
  看来我皮三得死在这黄皮子窝了。
  大黄顶子之所以得名,就是因为早些年这儿黄皮子特多,加上大黄顶子的山道九曲十八弯,要是不熟悉,很容易就把自己整丢了。
  那些黄皮子就在路边猫着,等那些迷路的人饿得半死,火头不足的时候上他们的身。
  这些可怜人在黄皮子眼里不过是件衣服,穿着穿着穿腻了就扔到角落里做了抹布,成了它们手里线上拴的蚂蚱,供他们驱使,最后还是难免一死。
  那些刚被黄皮子上了身的人,都是两眼放绿光,眼睛四处乱看的。
  那黄老爷招呼大家入席,他自坐上首主位,那胖娃娃倒坐在下首相陪。
  黄老爷似乎高兴的很,举起一杯酒道:“各位大黄顶子、二黄顶子的乡亲,今个是咱们老黄家扬眉吐气的时候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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