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 第42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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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明明大哥伤的更重一些。
  眼下他的对沈长河的感情却变得复杂,每当姚映夏发起高烧,他心中的恨意就会滋长,怪哥哥多管闲事,如今也算自作自受。
  他偶尔会被自己这样扭曲的心理吓到,毕竟沈长河对他有养育之恩,从前也待他不薄。
  眼下他却偏心至此。
  沈星川太怕小侄女有个三长两短,日日都被恐惧笼罩,去探望姚映夏的短暂间隙,成为了每天唯一的慰藉。每次他去之前,都会提前派医护人员支开许念。
  姚映夏经常都是先闻到一股薄荷混着松檀的味道,而后一只手就会抚上她的脸颊。
  他似乎很喜欢触碰她,几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,复读机一样日日在她耳边念着:“小侄女,快些好起来。”
  她听到这个称呼就觉得头痛,偶尔会说些胡话,喃喃着“妈妈救我”,亦或是“妈妈好痛”。
  每当这时,她都能听到男人痛苦的吸气声,亦或是一声叹息。
  这是姚映夏对他的惩罚,将他的心千刀万剐。
  数不清有多少次,他接住了她掉下来的眼泪。
  她的眼泪明明是凉的,他却觉得烫手。
  似乎是为了在极端的痛苦中得到喘息,沈星川偶尔会吻她,他一点一点舔舐着她苍白的嘴唇,直到那里变得红润。
  他很会为自己找借口,小侄女这样讨厌他,如果发现生病的时候会被如此对待,一定会被气到跳脚,加速康复。
  后来偶尔变成了经常。
  可大部分时间姚映夏的脑子都昏昏沉沉,只当是在做梦,梦里有一只小狗,不停舔着她的嘴巴。
  偶尔姚映夏也会在亲吻中醒来,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瞧上一会儿,而后软绵绵地扇他的脸。
  那力气几乎跟抚摸也没有什么区别,沈星川还会把脸再凑近一些,让她继续打,通常她也只是瞪他一眼,又继续睡觉。
  次数多了,终于有一回被突然回来的许念撞见,她看到男人倾身离夏夏的脸极近,有些不可思议的抬高了音量质问:“小川?你在做什么?”
  幸好他听见开门声迅速做出了反应,不然许念就会看见她名义上的小叔子正在亲吻自己的女儿。
  沈星川面不改色的说:“刚刚小侄女说梦话,我想听听她在说什么。”
  他面色自然,毫不心虚,饶是许念曾有一瞬间的怀疑,也就此打消了疑虑,转而问道:“夏夏说什么了?”
  他垂下眼睛,看向小侄女带了些血色的嘴唇:“她在喊妈妈。”
  许念的心又揪了起来:“都一个月了,夏夏怎么还没有好。”她继续喃喃自语,“亲眼看到清源坠山,又得知清源失忆,对夏夏的刺激这么大吗?”
  他并不接受这个理由:“兴许不是因为清源,我会再找专家会诊。”
  许念非常感激:“麻烦你了小川,再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。”
  许念的担心也是他的担心,任谁这样反反复复发烧,都会拖垮身体,小侄女已经瘦的可怜。
  如果时光倒流,他知道那一晚的放纵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,哪怕再喝几杯催/情药,也要悬崖勒马,浅尝辄止。
  姚映夏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愧疚积累到了什么程度,感觉身体状况还不算太遭,也只能继续咬牙坚持。
  毕竟以沈星川的手段,如果想要强行留住自己,她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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