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4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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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否则说不好真就发烧生病,让奚蓉找到送我就医的机会。
  在医院待的那一年,让我对这样生死寻常的地方有些抵触。
  记忆并不鲜明,但我还记得当时有不少同我一样坐着轮椅的病友,其中不少其实没有搭过话。
  再问起来,奚蓉的沉默已是答案。
  什么样的人才能看淡生死?
  裹着浴巾擦干头发,我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夜色,想起来的是病人抢救失败时,沉闷安静红了眼圈的医生护士,嚎啕大哭的家属,和被白布遮掩全身的逝者。
  我发自内心抵触这样的氛围,可医院就是这样一个地方。
  在这里,所有的初见可能就是最后一面,曾无意碰面对视互相笑着点头的陌生人,或许就在第二天变成太平间的某个编号。
  无法中止的治疗,让我被迫面对人世间最浓缩的悲欢,这时候我就觉得奚蓉实在强大,不仅要上班还要忙里偷闲照顾我,简直是我的再生母亲。
  头发吹过以后暖烘烘的,我从医疗箱里翻了葡萄糖和感冒灵准备泡,就发现床头有一杯热水。
  我什么时候倒的?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?
  没想太多,我把粉末倒进热水里,找了根吸管搅了搅,捧起来试了一下,发现只是微烫,刚好能入口的温度。
  头脑有些昏沉,我感觉我十有八.九是要中招了。
  趁还没发烧,我把自己塞进被窝,试图挽救一下脆弱不听使唤的老身板。
  床底暗影游动,卧室的照明灯闪了闪,归为黑暗。
  漆黑如墨的影子缓缓脱离地面,替床上的人掖好被角,祂静坐在一侧,而后试探着伸出手探向熟睡人的额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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