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先认输,谁先叫出声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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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隔了一日,张守一便将制好的辟秽香粉送到文俶手中。
  文俶仔细将香粉分作叁份,用绒布包妥。一份留在自己身边,一份送去给爹爹,连文华殿太子那一份,她也默默备下了。
  至于香粉缘由,她只字未提离识香之事,唯恐爹爹深究。杜珂接过香包时,她只笑盈盈道是自己亲配的辟秽方子,随身佩着可防时气、保康健。爹爹素来信她,自是欣然系在腰间。
  唯独太子那份——文俶指尖抚过那只赤色香包,轻轻蹙起了眉。
  该如何送到他手中呢?
  最合适的人选,莫过于宝宁公主。
  恰是心想事成。这一日,文俶打从文华殿外路过,远远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——不是宝宁公主是谁?
  只是公主那神态有些不同寻常,她步履轻悄,频频回顾,似生怕被人见着。
  文俶本欲上前请安,见状便缓了步子,悄悄跟在了后头。
  只见宝宁并未走向正殿,反是绕至殿侧一处僻静的拐角,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木门。
  那门掩在藤萝深处,若非熟知路径,绝难察觉。她闪身而入,动作熟稔得仿佛走了千百回。
  文俶心下好奇愈盛,略一迟疑,亦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。
  门内光线骤暗,尚未适应,忽然一只纤弱芬芳的小手自背后猛地捂住了她的口唇!
  文俶浑身一僵,却听耳畔传来一声极轻的吐息,随即那只手松开了。
  转身便见宝宁公主拍着胸口,眼底惊色未退,却已漾开笑意:
  “吓死我了……原是你啊。”
  “公主殿下恕罪,臣女一时情急,唐突殿下了!”文俶慌忙福身,心叹糟糕,自己闯了大祸。
  宝宁却噗嗤一笑,伸手将她扶起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:
  “妹妹今日确是莽撞了些……不过,”她忽然压低嗓音,凑近文俶耳畔,“既然都莽撞到这儿了,何不索性莽撞到底?”
  她指尖轻轻勾住文俶袖缘,语调轻快:
  “想不想知道,我与你哥哥……究竟是做何交换”
  文俶心头一跳,抬眼便撞见宝宁亮晶晶的眸子。
  “若想知道,”宝宁松开手,转身向前,“便乖乖跟着我,莫要多问。”
  宝宁对文华殿的熟悉远超文俶想象。
  她手牵着文俶,穿过两道不起眼的帷幔,自殿后一处隐在屏风后的窄门悄然潜入,竟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踏入了正殿内。
  此刻文华殿内轩敞寂静,空无一人。宝宁径直走向正前方主座,宽大书案下悬着及地的锦绒桌裙。她回头朝文俶眨了眨眼,竟一矮身,灵巧地钻了进去,身影瞬间被厚重的绒帷吞没。
  文俶怔在原地,目瞪口呆。
  这……这成何体统?!公主殿下,这是何意啊?
  就在这时,殿外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伴随男子的低语交谈,来者不止一人!
  文俶一下便慌了神,也顾不得许多,她目光一扫——主座旁另设有一张略小的书案,同样垂着桌裙。她踉跄着扑过去,蜷身钻入一片昏暗的遮蔽之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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